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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异行 20 第四话

次日。
伴随着夏季那炎热的光芒是照耀整片大地,音剎便是被这难以忍受的热度和温度是给弄醒。
「……」
刚睡醒的音剎,她现在是看来格外的疲惫和倦怠……那已经不是单纯「没有睡饱」的这种程度,而是「身心俱疲」才会展现出来的疲态。
不过,这是也难怪了,因为音剎她昨天一整天是都过得不怎么顺遂和顺利……
当然,音剎她是会有这样的感觉,很大的一部分是也出自于她个人的原故——是音剎过于小看了大雪山国立公园内部的自然环境和地形,才会让身穿巫女服装、而不是方便身体活动的服装的她,是品尝到了难以言喻的苦头。
但要说到剩余的部分原因,就是跟碎羽他们有着极大的关系。 
音剎她虽是在这之前就察觉到了大雪山国立公园这块土地的灵脉的异状,是对此有所防备的打算深入调查造成这个异状的主因,又或者该说是主谋? 
起初的时候,音剎先是循着大雪山国立公园里面专门为了游客而设置的步道和路线移动。
可等到她是走到了某种程度和阶段,音剎是就必须得脱离这种主要干道,是开始行走一些不怎么方便行走的小道和山路。
然后——音剎她是在好不容易的通过了这些山路带给她的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是前脚刚踏入碎羽他们被赋予的势力范围时。
音剎是就在下一秒的听到了,是感觉有点耳熟的动物叫声。
随后,音剎她是试着回想那个叫声为什么是听来有点耳熟的好像是有在那?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是听过类似的叫声?
音剎她是才刚这么想,就被不久前是又一次被列花成功的从他眼前逃走的碎羽,是带着他自己的亲属的挡住了去路。
突然见到自己前方的不远处是冒出了十几头类似狼的生物,和一个看似能够指挥这些狼群行动的男子,音剎内心的警戒是顿时升到了最高点。
紧接着,音剎是都还没能开口说话,碎羽是就让狼群开始攻击她的,就只为了一泄他先前因为列花而感受到的闷气和不悦。
音剎一见情势不对,是就急忙的将踏入他们的领域里面的右脚抽了出来。
随着音剎的右脚的抽出,那些狼群和碎羽是都停下了本来正在进行的动作,就只是待在他们现在所待的位置,是对着她露出凶恶的目光和表情。
看着碎羽他们这个说来反常的举动,音剎她当下是就意识到了两件事。
首先,就是碎羽他们似乎是都受到了某种约束和限制,是不能走出……又或者该说是不能在他们被规定的活动范围外的地方,是对入侵者发动攻击。
其次,就是在这些狼群里面,是看来格外突兀、具备人型的碎羽,他在性质上是不属于人类和妖怪之外的第三者。

换句话说——这时出现在她面前的碎羽,是极有可能管理和守护这块土地的土地神,他旗下的神使之一!

只是,音剎是怎么看都不觉得碎羽的表现是有符合她曾经接触过的那些神使,所带给她的印象和感觉……
该怎么说才好呢?音剎是觉得碎羽他应该是刚当上神使不到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是才会给人是感觉有些仓促的显得粗糙。
在大概猜出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子的来历,音剎便是试着和碎羽进行沟通和对话。
毕竟,神使的存在就是要代替管理着这块土地的土地神,是成为祂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甚至是手脚的展开活动。
然后,音剎是再根据发生于这片土地的异常状况,是将这两者综合为一体而得出的结论,便是——

碎羽他们——应该只是将她这个从未见过的外人,是误认成是造成这一现象的主犯或共犯了才对!

明明是有颗聪慧的脑袋,却是在这种时候是说来残念的、做出了错误的推理的音剎,她这时大概是怎么都想象不到,现实是和她的想象有着相当大的出路和偏差……
幸好,音剎她在试着跟碎羽他们沟通和对话的时候,总是会适当的待在边界的外围,是不敢再次轻易的踏过边界的触动到碎羽他们那敏感的神经。
这也使得碎羽他们虽是在试着对话的过程中,是都保持着一副牙痒痒的表情的跟着音剎四目相交,他们却是也只能这样的无法真正对她出手或是做些什么。
另外,音剎是也在接连几次尝试和碎羽他们建立沟通的管道和桥梁时,是感到事有蹊跷。
这不只是因为碎羽他是都不怎么说话和开口的原故,也是在于音剎总是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是对着自己展露出来的赤裸裸的敌意和杀气。
久而久之,音剎是才总算认识到了自己先前的推理,是有那里犯错和想错的地方了。
而且,这样一来的话,事情是就变得比她想象中的来得棘手和难以处理……
跟弥生她们同样是深明攻击碎羽他们,是就等同于跟土地神为敌的音剎——但偏偏最为麻烦的一点,就是似乎音剎她要前往的目的地,是无论怎样都必须经过碎羽他们的势力范围的样子。
无论音剎是怎么尝试的想要绕过或是摆脱碎羽他们的眼线,他们就总是能紧盯着她不放的,没有给予她任何可以利用的空间和机会。
于是,音剎她是就这么的耗费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是也没能找到可以给她突破的入口。
并在那之后,是感觉身心都出现倦怠和疲倦的音剎,她是就只好主动退出碎羽他们的视野范围,是找个适当的地点做为提供她可以安心休息和进一步思考的场所。
顺带一提,音剎她在休息和思考的时候,是也有试着用手机和酒宫悠进行联络,但似乎是受到地形和收讯不良的因素,她的手机是怎样都播不出去的无法使用。
因此,音剎她其实是到现在,是都还不知道酒宫悠真正的处境和她之后将要面对的状况是?

——咕噜~~~~

况且,相较于酒宫悠的情况,音剎现在较为在意的是她那正忍受着饥饿的肠胃。
毕竟她昨天光是为了移动到这里是就耗费了不少的体力和精力……后来是又为了预防碎羽和别的野生动物是会趁着夜色来袭击自己,音剎是又花费了不少的灵力的设下警戒线,在让一般的野兽是无法靠近她周边五十公尺的同时,是又有能够侦测到疑似碎羽他们那种个体接近的时候,是向她发出警告的效果。
然后,就算音剎她自己是有适时的使用能够召水的法术,是为自己弄出一些纯净的水源来消除饥渴……但要说到进食的话,她是从昨天中午过后是就再也没有过了。
即使音剎是经过一夜的恢复和休息,但她恢复的情况是也没有达到预期的成效。
也就是因为音剎是在体力、精力和灵力等方面是都有不小的耗损,体力和灵力的恢复是又不到昨天消耗的一半,她的精神是才会感觉有些萎靡的不能振作。
「不行……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是必须得想点办法的,找点吃的来补充一下体力是才可以。」
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是也不行的音剎,她是开始去寻找任何看来是能够食用的动物或植物。
只是……要说好死不死的就是,偏偏音剎她在野外露营和求生的经验和知识,根本是等于零的就跟个新手差不多。
所以音剎她是也明白自己与其花费时间去分辨那些植物和菇类的可食用性的问题,是还不如干脆一点的捕获那些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可以吃的野生动物,是还来得较为省时和方便。
然而,音剎的这个主意不能说是不好……只是她没有料到的是,原先以这附近一带做为活动范围的动物,是早就因为碎羽他们的关系和影响,是都仓皇逃走的不知去向了。

——咕噜~~~~

「不行了……这附近是那里都找不到有活物生存的迹象,我难道是就只能挨饿的原路折返了吗?」
又一次的是被从肚子里所发出的叫声唤醒饥饿的感觉的音剎,她是不禁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真要照方才所讲的那样,要试着原路折返的回到外面重整旗鼓一下?
因为音剎在经过昨天的折腾和经验以后,她是有意识到自己在这之前是犯下了何等严重的失误……
她最不应该的就是在没有正确的理解和认识「大雪山国立公园」内部的情况,是没有准备的冒然闯了进来。
说句实话,音剎她是都觉得自己是能在这种事前准备不足的前提下,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活动着,就是一种不幸中的大幸了。
「可是……不知道现在是还有多少的时间,是能够给我利用和准备了?」
只不过,要说到现在让音剎感到踌躇的一点,便是她不知道碎羽他们引发这一事件和现象的企图与盘算?
被夹在「回去」还是「留下」的这两种选择的音剎,她是感到痛苦的迟迟不能做出决择。
那怕音剎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该再继续留在这里的勉强自己。
但面对这不知有没有时限的危急情况,身为「土御门」的一份子兼继承人的音剎,她是怎样都无法丢下眼前的问题,是就这么的回头……
至少,音剎她觉得自己是必须在确定这里是没有立即性的风险后,是才能暂时放下身上的包袱的告诉自己,这次的回头、是为了下一次的到来。
而当音剎是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她肯定是不会像这次是中途折返的做个了结。
「所以……算是我拜托你们了,是有谁能牺牲自己的做出供献?我是会在将来的日子里,是永远记得你们那勇敢的奉献和伟大的情操!」
随着饥饿的感觉是越来越为频繁和剧烈,音剎她似乎是也快要失去了理智和理性。
可能是快要饿到昏头的音剎,她是竟然开始向不见踪影的动物们祈求和询问着牠们的意见,是希望牠们能主动现身的填饱她的肚子。
音剎的这个举动,在一般情况下是应该会成为他人眼中的笑话和笑柄。
但音剎她会这么做,是也就反映了出来,她在心里所做出的决定到底是——

——咕噜~~~~

「……」
不过,现实终归是残酷和真实的——就彷佛音剎她那不争气的肚子,是一再发出挨饿的悲鸣的,动摇着她的意志和决心。
(不行了……我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就算音剎是不敢把这些话挂在嘴边,但她的身体仍是诚实的没有隐瞒。
然后。
「……」
「……」
「妳果然还是追了上来吗?音剎。」
「……」
是已经饿到快要没有力气说话的音剎,是被看似有些焦躁不安的弥生,发现到了她的身影。
「虽然我是没有期望妳的出现,不过……算了,反正我们现在正好是缺少人手,是就让妳也来帮我们的忙好了。」
「……」
「弥……弥弥弥生,这这这这个人她是怎么了啊?为为为为什么她是会倒在这里!?」
接着,列花她是也跟在弥生之后的走进了音剎的视线里面。
并在列花发现到她的存在的同时,她是就又老毛病发作的显得紧张和退缩。
「列花,妳是来得正好,妳那边是应该还有一些可以供人食用的存粮和补给品吧,是可以请妳分出一些给她吃吗?」
「这这这这……是没有什么不可以啦,但但但但是这又是为什么?」
「很简单啊,因为现在这位躺在妳眼前、貌似巫女的女性,她其实不只是我们的宿敌,「土御门」的后代之一。也是在将近一年前,被送到我们这边学习和修练的「实习生(伪)」。」
「什……妳妳妳妳是说什么!?」
「……」
列花的这一下失声大叫,便是在音剎的意识因为饥饿而暂时消失以前,最后回荡在她耳边的声音和留在脑海里的记忆。

——三十分钟过后。

弥生她们在回收了音剎以后,是就先回到列花的住所,也就是酒宫悠她们昨天所看到的那个洞穴。
话又说回来,弥生像今天这样进入和参观这个洞穴内部的情况,是她跟列花认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
也就是因为这样,当弥生是背着音剎的深入这个洞穴的深处时,她是发现里面居然是别有洞天的,是不像她先前想象的那般原始和落魄。
在这个洞穴里面是除了堆放着那些若是山难发生时、可用到的资源以外,是还有摆放着一台时常运作的发电机,以及适当的生活用品与器具和列花的部分私人物品等等。
从这里是就能看得出来,列花在这里的生活是过得还算不错,是不会没有所谓「生活的质量」。
只能说,都是列花她经常披在身上、用来隐藏脸面的这身兽皮,是大大的误导了弥生她们对于她的生活的想象。
不过,弥生她惊讶归惊讶,却是也没有忘了她们是会回到这里,是有所谓的「正事」要办。
于是,遵从着弥生的意思的列花,是从平常堆放在一旁的备品里面,挑出几个快要到了有效期限的罐头和煮了一些白米饭,是准备用来供给音剎食用。
「……——!?」
然后,音剎她是一闻到那朝着自己迎面扑鼻而来的食物香气,她整个人是就立即给这阵香气给唤醒的张开了双眼。
醒了过来的音剎,是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热饭和那些是已经被打开的罐头食品,是露出一副又惊又喜的神情。
「音剎,这些是就先妳吃着。如果是觉得不够的话,我是会让列花再找找看是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是能分给妳吃。」
「我——是要开动了。」
「嗯,妳是就慢慢吃吧,是可以不用客气。」
音剎她即使是都已经饿昏了头,却是也没有忘记吃饭时该有的礼仪和礼貌,是不急不徐的拿起列花为她准备的餐具和饭碗的,享用这些罐头食品和白米饭。
而这时的弥生和列花她们,是也都相当识趣的待在一旁的没有出声。
「谢谢妳了……鬼子母神,我在这里是要为自己之前对妳失礼和失言的地方,是向妳表示致歉。」
等到音剎是结束了用餐,便是在向弥生表示自己的谢意的同时,是还顺带为先前的事情向她道歉。
「这种小事是也没有什么,所以妳是也可以不用放在心上……而且,真正提供协助的也不是我,是列花她才对。」
「不不不不,弥弥弥弥生妳是太客气了……我我我我其实是也没有做到什么,妳妳妳妳是可以不用这么说。」
另外,由于弥生和列花是都对于她在这展现出来的表现和态度,是有了不错的印象,是也就让她们是都有稍微那么一点的、不再排斥和厌恶她了。
「那么……鬼子母神,妳们是希望我能够帮上些什么忙呢?又还是说,我是该问说,酒宫悠她……是又怎么了吗?」
只是,就在弥生她们是还在相互的称说「这都是对方的功劳」的时候,音剎她的态度是随即一转的展现出锐利的目光。
音剎的这种转变,虽是让音剎她们感受到有一种类似「先礼后兵」的感觉,不过她是能这么快的进入状况,对她们来说倒也不是件坏事。
所以——弥生是也就相当干脆的将她们昨天在跟音剎分开之后的遭遇和经过,是都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出来。
「……抱歉,是请妳们是能给我一些私人的空间,好让我是能稍微整理一下从妳们那边接受到的讯息和自己的情绪。」
「妳是请自便。」
「……」
感觉自己的精神是都快要接近崩溃的状态的音剎,她虽是在听到弥生的声音时,是就有了不好的念头和预感……
可是,音剎她是怎样都没有想到酒宫悠她,是竟会以这种形式的方式淌入这个混水!
「不过我们恐怕是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是能让妳这么做了,音剎。」
「嗯,这个道理我是也明白。只是……我是真的还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的调整一下。」
面对这个不知该说是意外?又或者该说是一如往常的有着酒宫悠风格的发展,音剎她是觉得有些混乱的有点力不从心。
因此,真正让音剎她们感到烦心的不是这个状况,则是她们是该如何的将酒宫悠从中解救出来的方式和办法?
「话说回来,距离妳们跟那个神使约定好的时间,是还有多久?」
「大概是还有三小时吧。不过,那个家伙只是告诉我们仪式的时间和地点,他是没有帮我们安排潜入到里面的手段,所以……等到真正开始的时候,我们是必须什么都要依靠自己。」
「……我明白了,鬼子母神。我是愿意配合妳们的行动。」
「等等等等一下,弥弥弥弥生,妳妳妳妳是确定要让她是跟着我们一起去吗?」
「是这样没错,妳是有什么问题吗?列花。」
接着,就在弥生和音剎是感觉都有了一个共识,是准备要立即着手酒宫悠的救援行动时——列花她是突然在这时跳出来的说了话。
这时神情看来有些紧张的列花,是带着忐忑不安的眼神观察着音剎。
「这这这这那里是会没有问题啊,弥弥弥弥生!妳妳妳妳难道是忘了,那那那那些神使虽然是不会嗅到我们的气味,但但但但人类身上的味道,他他他他们是就肯定不会放过……」
「这么说的话……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的感觉。」
是差点又要让她们是犯下跟昨天相同的过失的弥生,她是被列花这么一说,是才想起了这件事。
「妳是说……我的气味吗?」
「正正正正确来讲,这这这这不是在说妳身上单独拥有的气味,而而而而是一种人类特有的味道!所所所所以这种味道妳是既不可能消去,也也也也不可能隐藏……」
「……鬼子母神,妳说现在是该怎么办才好呢?因为我是丑话先说在面前,现在妳们是就算想要阻止我,是也已经太迟了……」
现在不管怎么说,是都不可能置身事外的音剎,她是展现出一种就算要乱来、也绝不会轻易妥协的态度和气势。
「不,这样是才刚刚好呢,列花。」
然而,列花的担忧和音剎的着急是都没有被弥生给放在心上——她是仍旧面带微笑的看着音剎,是看得她是都觉得有些发寒。
「怎怎怎怎么了,弥弥弥弥生。妳妳妳妳是有了什么想法吗?」
「因为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些神使和北海道狼的嗅觉是也要一定的范围,是才能闻到土御门身上的气味,不是吗?」
「是是是是这样没有错,但但但但是……我我我我们现在是既不知道他们的分布状况,而而而而且他们是怎么可能不会防范我们的到来,那那那那种事……」
「没有错,事情是就像妳所说的那样,列花。但也因为这样,我们是才更加需要土御门她的存在,让她是为我们提供必要的协助。」
「……我明白了,鬼子母神。我知道妳是想怎么做了!」
「果然不愧是土御门的下任接班人,是不用我把事情全盘说出来,妳是就能明白我的想法了。」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弥弥弥弥生妳到底是想要让她是做些什么?」
看着是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的音剎和弥生,是让明明是比她更早结识弥生的列花,这下是心急如焚的询问着答案?
「其实也没有什么,鬼子母神她想要让我做的事情就是——能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的诱饵。」
「……」
「并且,她是还希望我能在妳们要展开行动的时候,是才刻意被他们给发现的协助妳们的救援行动,我这么说是没有错吧,鬼子母神!」
「……弥弥弥弥生,妳妳妳妳该不会是真的想要这么做吧?!」
「这不是当然的事嘛,列花。不然妳以为我是真有可能平白无故的帮她一把吗?」
「可可可可是……妳妳妳妳这么做的话,那那那那事后妳是又打算怎么办?」
列花的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当音剎万一是有个意外或是不幸的话,那到时的责任问题和承担,她是又打算怎么解决?
毕竟,音剎她不是……
「这妳是就不用担心了,列花。我到时肯定是会独自承揽一切的不会牵涉到妳的,妳是就尽管放心吧。」
「我我我我才不是担心这种事情,我我我我真正想要说的是……」
「不过妳刚刚的解释是还还差一点呢,土御门。如果这是一场测验的话,我可是只会给妳九十分而已。」
「那……我到底是有那里思考不足的地方,不知道妳是否可以指导一下呢?弥生老师。」
「这是还用说嘛,土御门音剎。妳之所以会没有拿到那十分的分数,就是因为妳是忘了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
「喔~~~那是什么?」
「这当然就是——做为整个事件的核心,也就是土地神的存在!只要是祂现身的话,那不管是妳有没有将那些狼群和神使引走,我们的行动是都会很难成功的,土御门。」

更别提说——他们接下来就是准备要将悠献给了那个混账东西,妳是觉得祂是有可能不会现身吗?

忍不住是对着土地神爆出粗口的弥生,她是当着列花她们的面前,是咬牙切齿的这么说道。
「对对对对喔……土土土土地神的问题才是最为重要的关键,那那那那些神使和狼群的问题是要拿来跟祂比较的话,确确确确实是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妳是都这么说了,妳是有什么更好的计划吗?鬼子母神。」
「没有,说句实话,我的计划其实是就跟妳所想的一样,是最多就只能想到这一步就止步了……至于剩下的那些,我看是也只有到现场再发挥了。」
「……那妳这样不是跟我也差不多吗?」
感觉弥生这样还不是跟自己差不多的音剎,是没有少给她一记白眼和难看的脸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土地神本来就是只要待在祂所负责的区域里面,就会变成一种近乎无敌的存在。而能够跟处于这种状态下的祂相互抗衡的手段和存在,可是少之又少……」
「是啊……也是呢。至少,现阶段的我们是都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准备,是能够跟祂抗衡。」
「……弥弥弥弥生,时时时时间是差不多了,我我我我们是时候也该动身了。」
「嗯,那我们是就走吧。」
然后,就在弥生和音剎是都还在对于土地神的这个存在,是感到一筹莫展之际,列花她是出声的催促着她们。
因为如果是要把音剎的脚程是也一并算进去,她们是再不快点动身,是就有可能会错过当初跟他谈好的时间点。
「……话说,土御门,其实妳如果现在是回心转意的话,我是也不会说些什么。」
「……」
「反正,我们最初的时候是也没有把妳的存在是纳入考虑里。所以妳现在是想要后悔,是还能来得及。」
「这可不行呢,鬼子母神,妳是不要以为这样我是就会萌生打退堂鼓的念头。反正不管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我是都已经做出了选择的不会改变。」
「……果然我是不管怎么样,是都无法喜欢妳的这个人。」
「荣幸啊,这种话由妳来说出口的话,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光荣。」
「那妳是想怎么做是就随便妳吧……不过,妳是不要忘了自己的安全,不要一不小心的冲过了头。」
「这话应该是轮不到妳来说的,鬼子母神。」
「列花那妳呢?如果妳是想要的话,我自己一个人是来想办法也不是不可以……」
「弥弥弥弥生,妳妳妳妳是别闹了,我我我我们的时间是真的快要不够了。」
「嗯,那是就麻烦妳和拜托妳了。」
「别别别别这么说,弥弥弥弥生,本本本本来这就是我的工作的一部分,妳妳妳妳是大可不用将这事给放在心上。」
在确认完列花和音剎她们两人的意愿和意向后,弥生她是就再也没有多说什么的,随即行动的跑了起来。
列花和音剎她们则是接着在她之后的,也跟着朝向同一个方向和目的地移动。

在仪式开始的前三十分钟,是早就以「祭品」的身份被碎爪他们安全护送到指定地点,就只差等待着土地神的降临的酒宫悠。
本来在这段期间是都不该再有谁随意的接近酒宫悠,避免身为为重要的「祭品」的她是会因此发生什么意外和问题……
可是,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碎牙和碎爪他们是先后无视了这个规定的,来到她的面前。
「……这个,就是你准备献给土地神大人的祭品吗?碎爪。」
「是啊,就是她没有错,你是觉得那里有什么不妥的嘛……碎牙。」
并且,碎牙他是在刚见到酒宫悠第一眼,是就带着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就好像是想在她身上找寻些什么的,让她是倍感紧张的缩起了身子。
而碎牙的这个举动,是自然也挑起了碎爪的神经,使得他是不禁感到慌张的显得有些心虚。
此时此刻,碎爪他现在不只是害怕碎牙是会从酒宫悠的身上发现任何的问题和端倪,是也在担心酒宫悠是发现到碎牙的存在后,是会就这事对他产生怎样的想法?

毕竟——碎爪在先前是没有对酒宫悠全盘托出的隐瞒了碎牙的存在!

碎爪在当时这么做,当然是也有他的道理和理由……但现在看来,他在当时是做错了选择,替自己是埋下了不可预期的风险和危机因子。
「……不,是没有这种事情,我只是觉得……」
「觉得、怎样?」
「不,是真的没有什么……我就只是觉得,你是为什么会想要将她是献给土地神?我虽然是不怎么理解人类的审美观,但这个异性怎么看是都没有半个能够吸引人的要素和特色!」
「是……是这样的嘛。哈……哈哈哈……那还真是抱歉了,我当时是都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题,所以是就……」
「这其实倒是也还好,毕竟只要「祭品」的身子仍是清洁的话,土地神是就也不会在意这么多。」
「是的,关于这个部分,「祭品」昨天在清洁身体的时候我是已经确认过。她是……」
「啊……」
然后,就在他们是讨论到酒宫悠的身体是否干净的时候(其实这边真要说的是贞操这个部分),先前是都还沉得住气的酒宫悠,是忍不住的发出了声音。
因为酒宫悠是只要一想到碎爪昨天是竟然趁着她清洁身体时,是还偷偷摸摸的背着自己是做过这个方面的确认,她是怎么样就都无法冷静下来。
「……碎爪,她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你对我们重要的「祭品」是做了某些不该做的事了吧!」
「别开玩笑了,碎牙。你觉得我是有可能会看上像她这种半点魅力和吸引力是都没有的身体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于异性的喜好,我可是……」
更何况,当碎牙是怀疑起碎爪该不会是有对酒宫悠出手的嫌疑,他是居然又再次搬出了跟昨天几乎一模一样的台词,就只为了替自己洗刷嫌疑。
碎爪这么说虽然是实话实说,但他的这种行为无疑是深深的打击了酒宫悠心灵,让她是有种受到二次伤害的感觉。
说句实话,酒宫悠她是在接连被碎爪这么伤害以后,她是都有种想要一吐为快,借着这种方式向他复仇的心态……
「你既然是都这么说了,那是就好吧。但你是别忘了,万一你现在所说的都不是真话,那到时会受到土地神祂的惩罚的那个人必将不会是我,而是——」
「是,这个道理我当然是也明白。所以我就算再怎么样,是也不会冒着要赔上自己性命的风险而做出这种傻事,是还请你相信我,碎牙。」
「……」
「况且,我又不是碎羽,是不会凡事都没有思考就行动起来。」
「说得也是,对不起,我是误会你了,碎爪。」
「只要你是能明白这一点,碎牙,我是也就安心了。」
「哈哈哈……没办法啊,谁叫我们重要的「祭品」是会突然有了反应。所以我是才会忍不住的认为:你如果不是不小心的对她出手了……」

那就是——你是心怀不诡的在盘算些什么。

「盘算?你是认为我这么做,是有别的企图和目的嘛,碎牙。」
「这我是就不知道了,碎爪。」
面对碎牙这毫无预警的怀疑,碎爪是试着装作镇静的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毕竟我虽然是你们的领袖,但我又不是能够全知全能,我就仅仅只是一头走在你们的最前方,带领着你们前进的——狼!」
「……」
「至于真正能够办到这一点的,我想在这片土地上,是也只有土地神大人了。」
「……」
「因此,你是要谨记这一点,碎爪。土地神他是永远都会关注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是不管你做了什么是、都不可能会逃过他的眼睛。」
「谢谢你的提醒,我是会牢牢记住你的这些建言,碎牙。」
「你——是能牢记,那是就再好也不过。」
「……」
「好了,剩下的时间是也不多了,我和你是也不该再继续逗留在这的,妨碍「祭品」的休息……免得她后续是真有了什么问题,我们到时的麻烦是就大了!」
「那你是就先走吧,碎牙,我是还有点事想要确认一下。」
「嗯,那你是就自己多加注意啊。」
就好像在把该说的话是都说给碎爪知道以后,碎牙他是就干净利落的从碎爪和酒宫悠的眼前离开。
「……」
「……」
「总之,就还是请妳努力的尽到自己的「职务」,是不要让人感到失望了,毕竟妳可是我亲自挑选的「祭品」。」
并在这之后,等碎牙是离开过了有一会的时间,碎爪是才刻意向用着这样的说话方式,向酒宫悠暗示着:「是一切不变的照着计划进行。」
而酒宫悠她这时虽是已经因为碎牙这个意外的人物的出现,是开始怀疑起碎爪想要这么做的本意。
但无奈的是,酒宫悠现在的处境无疑是就跟骑虎难下差不多,是就算想后悔也只能硬着头皮的照着原定的计划进行下去。
酒宫悠她是就只能在感叹自己是没有识人之明的同时,是顺便期许碎爪是真有这份心意想要解决现正发生于这块土地上的问题,而不是别有所图的在利用着自己和弥生她们……

接着——是没有意外也没有延误的,是到了该向土地神献上「祭品」的时刻。

然而,正当酒宫悠是以为会有什么将要展开和开始的时候,实际的情况却是……什么事是都没有发生。
在酒宫悠的面前所呈现的,就是一片寂静的空间。
面对这个不符合自己预期的情况,酒宫悠是都快要认为碎爪他们该不会是新手神使的关系,所以他们是也还没有弄清楚整个仪式的流程和形式,使得整个仪式是不能进行下去的闹出了这种糗态?
「现在这种情况……是要我做些什么的意思吗?」
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是该怎么办的酒宫悠,她当下是真的很想找个谁来问个明白。
只是……酒宫悠她是就算想找人来问,是也没有人能够让她发问。
早在先前的时候,碎爪他们是都为了能避免因为自己的存在,会对她造成不良的影响和妨碍到土地神的兴致,是就这么的将她独自一人留在这个是仅有一个出入口,据说是土地神降临时用来跟他们交流的空间。
处在这么一个无人又无事可做的环境下,酒宫悠是就真的好想把碎爪抓来的抱怨个几句。
因为不管怎么说好了,她是会落到现在这个境遇,怎么说都是跟他和他所属的族群是脱离不了关系。
如果不是碎爪他们开始作乱的闹出这些事端,列花是也就不会向公司寻求额外的人力支持,然后酒宫悠和弥生是就更加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北海道这个,日本最为北边的国土。
而且,碎爪他不是计划和安排了这一切吗?那他是怎么能忘记的告诉酒宫悠,她是该怎么做才能和他们口中的土地神见面的办法……
「啊~~~对喔,原来碎爪他当时来找我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的样子。」
这时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无事可做的酒宫悠,她是在脑中细数碎爪的罪状的时候,是就刚好想到了在半小时前发生的那个插曲。
现在想来,或许碎爪他当时是有想要告诉酒宫悠这些事的意思……但他是在这么做以前,是就被碎牙那么一搅和的坏了好事。
随着酒宫悠的观念这么一转,她是就又有种自己或许是错怪了碎爪的感觉。
并在这个时候,酒宫悠是也回想起和碎爪、碎羽和碎刃他们三个,是有明显的个体差异,但又感觉他们几个其实是有几份相似的碎牙。
总感觉,碎牙虽是不论从外观和声音方面是都和碎爪他们有着落差和不同,但这样的差异与其说是不同的个体之间的差异?反而是还更加趋向于个体年龄的差别。
换言之,碎爪他们的形体年龄若是被固定在十五、十六岁的话,那碎牙的形体应该就是他们再经过十年、二十年后会有的模样。
至于赋予他们这些形体的土地神他为什么是要刻意这么安排?这就是酒宫悠她不得而知的地方了。
「说真的……这到底是还要让我等多久啊?这位神明大人祂到底是要我怎么做,祂是才会甘愿的现形……」
又等了一会的时间,是都不知道在这个宁静的空间里面,是待了有多长的时间的酒宫悠。
她是只感觉自己似乎是因为处于这种环境下的关系,是逐渐丧失了对于时间的正确认知。
就算是只有一分钟的时间长度,就她现在的感觉而言是都被放大了有十倍以上的样子。
「够了,我真的是受够了……您这个神明是如果不再现身的话,那我是就算要拖着身子前进,是也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给您看!」
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是等到都快要失去了耐性的酒宫悠。
酒宫悠她恐怕是怎样都没有想到,她实际是只等了十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她的心情是就变得如此焦躁和不悦。
只能说,酒宫悠她其实比起受到他人嘲笑和作弄,更加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受到他人冷漠的对待和无视,是才会对她的身心造成较大的伤害。
「啊啊啊啊啊————!拜托是谁都好,快点是有谁来跟我说话的别再保持沉默了啦。」
于是,感觉自己是快要被这个寂静到感觉空气是都快要混浊在一起的空间,是给逼至极限的酒宫悠。
她是再也忍受不了的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
「——果然,是就跟碎牙他所说得一样。碎爪他是怎么会挑上妳来当作我的祭品?这实在是让我无法感到理解和接受。」
然后,就在酒宫悠是感觉自己是快要放弃的当下,有个充满磁性的声音是相当清楚从她的背后传了出来。
并且——
「你、难道……就是碎爪他们所信仰的土地神吗?!」
「正是在下,我正是负责管理和掌管这一片土地的土地神,同时还是碎爪他们最为远古的先祖之一。」
——当酒宫悠是回过头的准备一睹这个「土地神」的风采和样貌时,她看见的竟是一个,身型和体积是都大到必须卷曲成一团是才能看似勉强的塞进满她身后的空间,然后是就只有露出它的脑袋——巨狼。
「你……这样是不会感到辛苦吗?」
本来是都还有点被这个土地神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和声音是给压迫的酒宫悠,是在见到祂的这副辛苦又不怎么好受的模样,顿时是都感觉于心不忍的出声关切。
「是有这么一点……所以是还请妳等我一下。」
祂的话是刚说完,就能看到祂那原本膨涨到快占满整个空间的身体,是在瞬间急速收缩的变小。
并在等到祂是缩小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祂的外型和样貌是也有了不同的改变。
「这样,妳是觉得怎么样?」
「这……我想是应该是可以吧。只是您的这副模样是……」
紧接着,当酒宫悠是见到祂是为了能与她方便交流而转变的型态,她的表现是好像不是那么吃惊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祂瞧。
因为酒宫悠是在见到祂的这副模样后,是就能明白他们被赋予的化身的原型,是出自于何处了。
「真是抱歉,我是似乎是有段时间没有出现在人类的面前……以至于,我是一个不小心的,是搞错了应当展现的模样。」
「是这样的啊……原来是这样子,所以您是才会……」
「嗯,就是这么回事。那接下来——是就让我先是感谢妳的牺牲和奉献了,小姐!」
「等等等等,等一下!我是有些话想要跟您说,是请您可以不要这么着急的听完我的问题嘛!?」
随后,酒宫悠和祂的对话是才刚开始的说没有几句,祂是就迫不及待的准备完成仪式的最后一个步骤——也就是,将碎爪他们献上的「祭品」是给吃掉!
一瞬间的功夫,是就将脑袋的部分变回巨大的狼头的祂,是张开不断滴下唾液的狼口的对着酒宫悠。
幸好,就在祂是准备用力闭上嘴巴的将酒宫悠是给一口吞下以前,酒宫悠的这番话是还能引起祂的注意,是让祂能在千钧一发的停止动作。
「……」
只不过,这真的是相当惊险的就差那么一点——酒宫悠是在喊出声音的时候,她整个人是就已经都快要被祂给完全吞进去的,是就只剩下闭上嘴巴的这个动作。
况且,祂虽然是对酒宫悠的话有了反应……但祂是也没有立刻的收回先前的动作,就这么的让酒宫悠待在祂那正不断流下黏稠的唾液的嘴里,是待上了一段时间。
「一句话……妳如果是没有成功的把握这个仅有一次的机会,是让我打消了就这么吃掉妳的念头……」
那下一次……我可是就——边说边将张开的嘴巴是慢慢的退回到原位的祂,是在酒宫悠从暗不见天日的嘴里逃出来的同时,也顺便的将方才的狼头变回了人类的外貌。
(是只有一次的机会嘛……)
虽说是好不容易的让自己是能多喘几口气的逃出了那个又黏又热的空间,但是只要想到自己等会若是一不小心说错话,就又会再次被祂给一口吞下的,失去生还的希望……
酒宫悠的脑袋是就怎样都无法冷静的被各式各样的情感和想法填满,使得她的思绪是也跟着大乱了起来。
「怎么了?妳是还想不到嘛!假如妳是再不说点什么,我是也不会等妳的再次张嘴。」
「……」
「说个话吧,妳是难道以为妳是只要不说话,我就不会吃了妳吗?」
「……」
「喂……妳差不多是也够了,我是再给妳最后的三秒钟!三秒以后妳是再不说话,我是就会照着既定流程的,将妳是给吞进我的体内。」
「……烦……」
「烦?」
「烦死人了啦!你是烦不烦啊你,我是不知道你是什么土地神?还是什么怪物……难道你是没有看到人家是正苦恼着。为什么是就就不能安静一点的不要跟我讲话,是要这么做的妨碍我的思考……」

啊——惨了……我这下是麻烦大了……

被祂接连的催促是吵得根本无法专心思考的酒宫悠,她是终于被自身的焦虑和压力给逼到极限的,是随着性子的对着祂叫骂。
只是……当酒宫悠是觉得自己吐了一口怨气时,脑袋是逐渐恢复冷静的她,是也随即想起自己刚才是都做了些什么……
她的这种表现已经不是只能用「蠢」来形容,是简直无可救药的没有救了。
「再见了……父亲、母亲,是还请妳们原谅我这个愚蠢的女儿。」
「……」
「……?」
然而,就在酒宫悠是都做好了要再次被祂给吞进嘴里的心理准备的,是说出了她的遗言——本该是在一瞬间了结酒宫悠的祂,是不知为何的迟迟没有这么做。
「你……现在是想要怎么样?是觉得祭品不会挣扎太过无趣,所以是想要我又哭又叫的求着你是不要吃我嘛。」
等过了一会的时间,等到酒宫悠是觉得自己先前的心理准备是都逐渐转为黯淡的失去了感觉的时候。
酒宫悠这时是就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客气,是干脆一点的询问祂该不会是怀抱着这般的恶意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这就彷佛比起干脆直接的了结他人的性命,是还不如让人慢慢的见证自己的生命的流逝,是会来得更加痛苦和折磨的、算是同个道理的感觉。
「那种恶劣的习惯……是早在我成为土地神以后是就戒掉了。妳是大可放心的,那个……人类的少女。」
「酒宫悠,我的名字是叫:「酒宫悠」。然后读法是……」
「……我知道妳的名字是该怎么读念,妳是可以不用向我解释这些。我就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所以是才会用那种方式称呼罢了。」
「……」
「总之,妳的牺牲是就暂时推延了……毕竟仔细想想,是就这么把妳给吃了是也挺可惜。」
「是、是嘛……那是就先谢谢你了,那……」
「碎三郎,妳是可以用「三郎」来称呼我就可以了。」
「噗……抱歉,我不是有意想要取笑你的。我只是……」
「我知道妳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妳是可以闭嘴了。」
早就知道酒宫悠是在听到自己的真名后是会有这种反应的祂,是并没有因为这样就追究酒宫悠方才的失礼表现。
不过,拥有「碎三郎」这个名字的土地神,祂是希望酒宫悠能就他的名字这个部分的话题,是到此为止的可以打住了。
因为碎三郎祂是真的还蛮不喜欢那些,是不知道祂的名字的由来的蠢货,是用着轻蔑或是用开玩笑般的语气的谈起这件事。
纵然,碎三郎这个名字——是碎三郎的父母为了自己方便,于是就照着数字顺序的替当时出世的所有孩子一一取名所得来。
但就算是这样好了,祂是仍旧相当珍惜自己的「名字」!
「那……三郎?」
「嗯,妳是有话就说吧,我是正在听着。」
害怕自己是一下使用听来亲昵的称呼会让祂是感到不悦的酒宫悠,是在确认过祂在听到自己这么说过的反应以后,是才敢放心的接着用「三郎」的方式称呼祂。
「对了,如果妳是想要用口头的方式来说服我是收手的话……那我是可以现在就告诉妳,妳是大可不必白费这种力气的省下来吧!」
然而,酒宫悠她是还在想着,她是该怎么对碎三郎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祂是早就彷佛看穿了她的想法那样,是先行一步的揭穿了这一切。
「您这是在说什么……我是明明什么话是都还没有说,您为什么是会就这么突然的说出这种话来?」
「呵,妳是就别装蒜了,酒宫悠。妳们难不成是真以为,我是会没有注意到妳们和碎爪的心思,是被妳们给蒙在鼓里嘛!」
「……」
被碎三郎的这番话是说得不知该怎么开口的酒宫悠,她是在这时想起了碎牙曾经对碎爪说过的一段话。
他是曾经说过:土地神他是永远都会关注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是不管你做了什么是、都不可能会逃过他的眼睛。
现在这么看来,碎牙他当时是就会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是才会看到同胞的情面上,是希望他能及时收手的别傻了……
「所以……您是都早就知道了,是嘛。三郎……」
「其实真要说的话,我也是在听到碎爪是要向我献上「祭品」的那一刻,是才会有所警惕的注意起妳和碎爪的动向。」
「这又是为什么?」
「很简单啊,因为我是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接受「献祭」这回事了。所以在我听到碎爪是突然想要这么做的时候,是就忍不住的怀疑起他的目的。然后——」
「既然您是都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和想法……那您又为什么仍是坚持要这么做的不肯改变呢!?」 
「妳问我为什么?呵,这是还用说嘛,酒宫悠。这当然都是因为——」

——就才这种程度的话,是还远远的不够啊!

针对碎三话的这番言论,酒宫悠是就觉得自己是像雾里看花般的意味不明。
「不过,妳如果真是希望我能叫碎牙他们停手的话,也不是没有个折中的方案,是就不知妳的意愿是?」
但是,就在碎三郎是好像把话说得没有转圜的余地时,他的话锋是又随即转向的改了口。
「您现在这又是怎么了?三郎。是什么想法让您是会改变主意的这么说道……」
「也没有什么,妳是就把这当成是神灵一时兴起的玩心。反正不管形式如何,我的目的是都不会因此是受到任何的影响和妨碍。」
「那……」
「咋、咋、咋,妳这样是不行的,妳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是做出选择,而不是提问。」
接连发出咋舌声的碎三郎,他是刻意的打断了酒宫悠的发问的,就是想见识一下她是处于不能知道后果的前提下,是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和决定?
「您是会真的让他们是停手吗?」
「当然,我可是掌管这片土地的神灵!是才不会像你们人类那样,是轻易的违反自己的诺言。」
「既然您是都这么说了,那我是就相信您了,三郎。」
「那——妳是打算怎么选择啊?酒宫悠。」
「如果是真的有办法能现在就阻止这一切的话,那我当然是就会选择这么做了……那怕我是不知道您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很好,酒宫悠。如果妳是要这么选择的话,那我是就答应妳的请求吧!」

反正——我的目的是早在妳们出现以前,是就已经完成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让碎牙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不过是想让碎牙他们稍微给予世人一些教训和警惕,好让妳们这些深受现代的物资生活所荼毒的人类,是能有所收敛的别再自以为是了!」
「怎么会……您就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是就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和死伤……」
「所以我是才说妳们人类是开始自大起来了,酒宫悠!况且,我所做的这一切,可都不是妳这个愚蠢又无知的凡人,是能轻易的做出评论和批评。」
「可是……就算是这样好了,但您和碎牙他们的这种所做所为,就是一种蛮横无礼的暴行……」
「妳是就乖乖闭上嘴巴的看着吧,酒宫悠。因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我想应该是会让妳觉得更为难受的才是。」
随着碎三郎是用着戏谑的语气说完这些话,一场有如天摇地动般的异变是也随即展开。
碎三郎祂就只是随手的一挥,祂和酒宫悠共同所在的这个空间——是就随即裂成两半的让方才还是待在里面的他们,是能重见天日的看到外面的世界。
紧接着,酒宫悠是看着碎三郎彷佛化身成乐队的指挥,在祂眼前的这块土地是都任凭祂操纵和摆弄的为所欲为。
「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您难道是对我们提供的「祭品」是有那里感到不满意的地方,是才会想对着无用的我们降下这般的惩罚嘛!?」
然后,碎三郎这般如此大手笔的动作和骚动,是自然引起了碎羽和碎刃他们的恐慌,是让他们连忙吓得跑过来的向祂请示罪过。
至于,碎牙和碎爪他们两个虽然是也同样注意到了这阵骚动,但他们却都是像在防范着对方的没有立即的采取行动,就只是两两相对的目视着彼此。
「是先别紧张,你们是就先在一旁待着的看着吧!因为是再过不了多久,是就有得你们忙了。」
碎三郎的这句话一说出口,便是让碎牙他们这几个神使,是都在瞬间绷紧全身神经的严阵以待着,所谓的「客人」的到来和接下来的发展。

另一方面,是大概在三十分钟前就藏身在指定的地点,是静待着碎爪的信号的弥生她们。
她们是在经历等待的过程的时候,是忽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震动——并在这之后,弥生她们是都感觉到自己脚下的这块土地,是似乎正有什么要发生般的蠢蠢欲动着。
觉得现在恐怕不再是适合按兵不动的弥生她们,便是赶紧动身的离开她们先前用来藏身的地点。
紧接着——事情的发展,是就如同她们的预感那样。
就在弥生她们是刚准备动身的这一刻,她们是就都有目共睹的看到了,做为她们眼前脚下这块土地的管理者,碎三郎所拥有的一部分的力量。
只见,是不知何时现身在距离弥生她们现在的位置,是相隔了有两百公尺左右的高处的碎三郎,是正在进行着一系列未知的操作和动。
同时,弥生她们是也隐约的好像看到碎三郎的身边,是有着一名疑似酒宫悠的少女的身影。
但就在她们是准备更进一步的一探究竟时,弥生她们是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周边的土地,是接连出现不寻常的震动。
随着震动的频率和威力是逐渐的提升,弥生她们是都不约而同的萌生了一种恐怖的念头。
「该不会……土地神他是想要……」
「……走吧,列花,我们可能是要加紧脚步了。」
接着。就在她们是都彷佛有所共鸣的想到同一种可能以后,恐怖的预感是就在下一秒成真的出现了,比起先前几次是都来得更为剧烈的震动,以及——如同末日般的场景和画面!
换言之,弥生她们是都看到了自己前方不远处的土地,是顿时支离破碎的化成了无数的碎块。
并且,这种现在现在是也正以惊人的速度和气势的,朝向着她们这边逼近过来!
「该死的混账东西,没有想到他是居然还真的这么做了……」
「列花,妳是先走在前面,我是来帮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一见苗头是不对劲的她们,便是赶紧朝向现在仍是看来安全的方向和地方跑了过去。
并在她们逃离的途中,弥生是还时不时的利用她的能力,是尝试着将正在瓦解的大地是给冰封或是拦截的,替她们是争取多几秒的时间。
幸好,这种异常的现象,似乎是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
列花她们是就只大概跑了一分钟左右的路程,她们身后的土地是就又恢复正常的安静无声。
只是……
「现在这又是怎么了?他这么做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我是也不太清楚,列花。我是只能猜到,恐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就是了。」
「说得也是,搞不好……土地神那个家伙,等会是就会利用大量的碎块,是对我们进行一场地毯式的攻击也说不定。」
「妳……是就别乌鸦嘴了,列花。这可是一点都不好笑和有趣。」
在注意到四周是又忽然安静下来的弥生和列花,她们是在观察了一下情况的认为应该暂时是不会有什么状况以后,是就开始就刚才那一连串的异常现象做个讨论。
反正,就现况而言,弥生她们是恐怕很难再像方才那样的靠近碎三郎他们所在的为止。
因为这不只是因为她们搞不好是已经有被碎三郎发现的可能,是才会遭受到他的这般威胁和恐吓。
更为重要的是——先前那些瓦解、粉碎的土地,是都在那之后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和作用,是都朝向某一个方向集中的没有留在原地。
在失去如此大面积和范围的土地的情况下,弥生她们是完全丧失了可以做为移动和支持的立足之地,是就只能站在距离碎三郎他们的所在地,是相隔有一公里远的位置观望着上面的动向。
「弥生,妳是有办法制造出能够通往上面的通道吗?」
「这种事是当然没有问题,但我想不用我说妳是也能猜到,假如我们是真这么做的话,无疑是会被他们发现的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猛烈攻势。」
「那……妳是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好的想法是没有,坏的想法倒是有一个。」
「不会是跟我刚才一样的烂主意吧?」
「不是的,列花,我的想法才不是跟妳一样。」
「是嘛,那妳是就先说说看吧。」
「简单来说,我认为我们是可以依靠他们现在做为支撑起整块土地的那根支柱,是攀升上去的接近他们。」
「这个主意果然是不怎么中用,我看是就不用了吧。」
「……」

——欢迎,三位美丽又动人的小姐!

然后,正当弥生和列花是都在苦恼着,不知道是该怎么把她们送到上面的时候。
剎那间,她们的意识是都没能跟得上状况和变化的,是就被传送到了碎三郎的面前。
而且,被传送上来的不只是有弥生和列花她们两个,是还有先前待在碎牙他们的嗅觉以外的安全位置,打算看准时机成为诱饵的音剎。
「你这是……想要做些什么?土地神。」
「妳们才是给我客气一点,现在可是在土地神大人的面前!妳们是就不懂得面对神灵该有的礼节和言词……啊。」
原本是正气焰旺盛的想对着弥生她们说教、训斥的碎羽,却是在见到碎三郎看着自己的眼神以后,是就赶紧收声的低下头来。
「别紧张,三位小姐。我之所以会把妳们是给一并找来,全都是因为妳们的伙伴,酒宫悠是向我提出了一个请求!」
「什么?」
「你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酒宫悠她是怎么了?我怎么现在是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在听到碎三郎这么说道的弥生她们,是各自接连做出了不同的反应和表现。
其中,就属弥生的反应和表现是都最为剧烈。
因为弥生原本以为自己方才见到的那个身影就是酒宫悠她本人没有错,但现在她却是没有在这上面,是看到类似的身影。
「嗯,好吧,反正这事是迟早都要让妳们知道的,我是就不如省去一些开场白的直接进入正题好了。」
碎三郎在这么说道以后,祂是就接着做出一个弹指的动作。
「……」
接着——就在弥生她们是都还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的时候。
她们三个是都同时听到了好像是有谁的声音,正从着她们斜上方的位置是向着下面传了过来。
并且,这个声音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是有渐渐加大的感觉。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然后,是不用等到她们抬头的向上观看一下情况,酒宫悠她整个人是就连同一个面积大小、是只能允许她站立的土制平台,是快速的降到她们视线水平就能看到的高度。
当弥生她们是都看到酒宫悠是就只能保持站立的站在那个平台的模样——音剎和弥生是都几乎同时的准备冲上前的解救她。
但是,弥生她们是才刚想行动的时候,是就被以碎牙他们几个给挡住了去路,并且由他们各自率领的狼群是也都对着她们发出警戒的鸣叫。
「悠,妳是不要这么紧张,事情是没有妳想象的那么严重。现在就只是……可恶,你们是都不会看一下状况嘛,是竟敢妨碍我们的谈话!」
「————————音剎!?」
况且,弥生她们是在遭遇到碎牙他们的阻碍以后,是也想起了她们自己和酒宫悠是都处于怎样的一个情况……
「悠,妳是等着我,我是一定会办法前去跟妳会合的。在这之前,妳是一定要想办法的照顾好自己。」
一想到这里,音剎她是就只好先试着说些好听的话,是试着安抚情绪看来有些恐慌的酒宫悠。
「好了,妳们现在是都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吧!」
「所以……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有话是就快说吧,我们是没有时间听你在那边长篇大论了。」
「呵,不错,妳们这样是正好符合我的期待。因为妳们要是没有展现出足够的意愿的话,接下来的活动是也就不会热络起来了。」
对于弥生她们的这种反应和发言是都相当满意的碎三郎,他是在露出满足的笑容的同时,是也让酒宫悠所站定的平台是又一次的升到她们所看不见的高处。
「其实事情是相当的简单,她——和这个,都是妳们的奖品!妳们是只要有办法从我的神使的手里获得三场全胜,我是就把这两个奖品是都缴到妳们手里。」
紧接着,碎三郎是在说出这个惊人的消息以后,是也将祂的右手摊开的拿出一颗,几乎所有人是都感到陌生,是就仅有一人知晓它的存在的种子!
「……!」
在见到那颗种子是竟出现在碎三郎手里的那一刻,音剎她虽是感到惊愕,却还是暗自压下自己的情绪,没有将它是给表现出来。
因为碎三郎祂究竟是用了什么方式的拿出了这个种子?然后祂对于这个种子是又有怎样的了解,音剎她现在是都还不得而知。
所以与其是自己轻易的曝露出讯息的让他们是察觉到这一点,音剎是还想偷偷观察一下碎三郎祂的反应。
「顺带一提,除了这两个做为妳们获胜的奖品以外,我是还会在妳们胜利以后,是替酒宫悠实现她的请求,立即中止碎牙他们后续的活动和发展!」
碎三郎是在向弥生她们是展示完奖品的部分以后,是就又接着丢出了这么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大人……这是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您是突然说要这么做?我们明明是还没有实现对人类的制裁,是让他们这群无知又自大的人类,是知晓和敬畏您的存在。」
「你们——是都够了吧!既然大人祂是都这么说了,你们难道是就不知道自己是该怎么做,才算是正确和忠诚的表现吗?」

况且——你们是也不想想,这难道不也是大人祂给予我们的一个机会嘛!

「这么说的话……」
「的确如此,是我失态了,碎牙。」
在经过碎牙这么一说教和指点后,原先在听到这个消息是仍有点个人情绪的碎羽和碎刃,他们是都转移了各自的焦点的,看向弥生她们三个。
「碎牙,是可以麻烦你带领着碎羽和碎刃他们两个上场嘛。」
「是,我明白了。」
没有一丝的迟疑是就接下了碎三郎交付给他的重任的碎牙,他是也在这之后看向了弥生她们这边。
可以说,碎牙和碎羽以及碎刃他们三个,如今是都完全展露出狼的本性,是积极的挑选着自己等会的对手……又或者该说是他们各自的猎物?
「那妳们是又怎么想?如果是有什么想要说的,是最好在开始以前是把握时间的表达一下。」
「没有什么问题,是就还请您是快点开始吧,我的心情现在可是糟到快要无处可以宣泄的说。」
「我我我我是没有什么问题……只只只只是,您您您您是能真的保证的,是是是是会立即中止一切的活动吗?」
「呵,妳现在说的这些话,酒宫悠她是也曾经说过——所以是就让我再次用神灵的名义,是做出承诺吧!」

我——承诺是会遵守和妳们的约定,是绝对会如实的实现自己曾经说过的诺言!

「……那那那那好吧,我我我我是知道了。」
尽管碎三郎所做出的承诺是仍有些让人感到不安的无法完全信赖,但神灵的诺言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轻易说出口,它的公信力还是有着一定的保障。
「那妳是又怎么样?「土御门」家那边出身的小姐。」
「如果您是能告诉我们,接下来是要采取怎样判定的胜负方式,我想我的心里或许是就会感觉好多了也说不定。」
「哈哈哈哈哈……抱歉啊,这还真是我的疏失,是我一时不察的忘了要说明这件事。」
没有料到音剎她是居然敢在这种状况下,是当众揭露祂的疏失的碎三郎,是为此感到愉快的发出了笑声。
因为神灵固然在人类的眼里是必须保持伟大、壮严的形象,但假如人们是因为这样就丧失自我的盲目迷信,那人类是也就失去了他们的存在意义和价值。
「不过这件事其实是也没有什么好说明的……毕竟是就相当简单的一对一胜负,然后是一场有了结果果后是就换下一场开始,是就这样而已。」
「一定是要连赢三场?」
「嗯,妳们是一场都不可以输。不然,我是就不会将她和这个东西,以及我的承诺是一并的交出。」
「……虽说不是没有话想要说对您说,但现在是也只好就这么先算了。」
「别担心,就算妳们是输了,我也不会对她做些什么的……顶多,我就只是会把她束缚在这片土地,成为我们和外界的沟通桥梁而已。」
「您这样……是最好会没有问题。」
听到碎三郎在这之后是打算如何处置酒宫悠的办法,音剎她是都不知道该说这是因为祂是神灵,是才敢如此乱来的做出这种事来?又或者该说,祂只是单纯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就只是擅自作主的这么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生。
总之,音剎她也是总算了解到,她们这边算是有着不可失败的理由。
「碎爪,她和这个是就交给你看管了,希望你是不会让我失望了啊。」
在从碎三郎那边是接到这样的职务,并且是还听到祂是对自己说出这些话的当下,碎爪他的心里是就已经明白,自己和酒宫悠她们连手的这件事,是早就被碎三郎是摸的一清二楚。
而碎三郎祂之所以会直到现在是都还没有公布这件事或是对碎爪进行任何的惩处,想必是祂不想在这个时候是增添不必要的因子的、影响到碎羽他们的心情,是打算等到这事有了个结果以后再说。
「好的,是就请您放心的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早在这么做以前,是就料到自己是极有可能最后是会走上这一条道路的碎爪,他是对此没有多余的感受和想法。
是坦然的接受了这样的结果的碎爪,他在这之后是就表现得跟相当自然,是看不出和平常的他是那里有所区别的,从碎三郎的手里接下了那颗种子和自己的职务。
「你——自己是要多注意一点,碎爪。接下来这边是就要交给你了,是还请你好自为之。」
「是的,我是自己会多加注意的,是谢谢你的关心了,碎牙。」
然后,是相互诉说着是只有他们才能明白的暗语的碎爪和碎牙,他们是只用了这么短短的几句话,就结束了这或许会是他们今生最后一次的道别。
纵使碎爪的命运是还没有真的定下来,但他们两个的内心是都对此早就有了共鸣,认为他是凶多吉少的没有希望了……

——在这之后。
弥生她们三个是在碎三郎的带领下,先是穿过了只有当她们接近时是才会自动升起的一条走道。
接着,等到弥生她们是走到了这条走道的尽头时,是也就能看到一个与地面相隔大约有两千公尺的高度、底部是仅靠着一根支柱撑起、面积是将近有一百平方公尺、高度是有十公尺,外型有点类似竞技场的平台。
「——!」
在看到这个等会将要做为决斗场使用并且是会决定酒宫悠和大雪山国立公园的平台的那一刻,弥生和列花是都有稍后张大了她们各自的瞳孔。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要说意外的话,确实是有点意外……但仔细想想,如果不是为了这种目的,是就真的只能像列花她讲得那样了……)
弥生和列花本来在这之前是都还在想说,碎三郎是基于怎样的理由,是要动用到如此大量的土石?但现在这么看来,这个理由她们是都看到了。
「好了,我们是到了。那里等会就是提供给你们用来决胜负的舞台!我想各位是都对我这样的安排,是感到满意吧。」
「……总之,还是请你来解释一下如何判定胜负的规则好了。主办方毕竟不是我们这边,是还请你能用简单易懂的方式告诉我们,如此一来是才能避免产生过多的争议和问题的发生。」
有点不太想理会碎三郎的弥生,但她是为了能尽快的让酒宫悠脱离现有的处境和险境,是就唯有强忍情绪的展现出配合的态度。
「简单,判决胜负的方式是就只有一种——也就是,只要有一方处于不能战斗的状态,是就算有了结果!」
「等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摔出场外的情况是又怎么判定?总不能是要我们等到他摔下去了以后,还要是去确认一下选手的生死,然后是再来决定胜负的继续与否的问题吧。」
「关于这点的话,那当然就是把摔出场外也视同不能战斗的状况来看待。这样妳是觉得怎么样?」
「……」
「既然妳们那边是没有其他的意见了,是就让我们是快点开始吧!」
在和弥生确定完胜负的判定的碎三郎,他是就二话不说的想要揭开了这场胜负的序幕。
于是。
「那是请问一下,妳们这边是要先派谁出来?是可以让那个人先站出来嘛!」
「嗯嗯嗯嗯,那那那那是就让我先上吧。然然然然后,我我我我其实是随便那一个是都可以,你你你你们是就还请随意。」
列花她是做为弥生她们之中的第一场胜利的参加者,是自我推荐的站了出来。
「啊!什么?原来是妳这个山姥啊!?那正好,你们是谁都不能跟我抢夺这个猎物,她是就交给我了。」
见到列花是主动站出来的瞬间,在这之前是跟着她有着无数次磨擦和冲突的碎羽,他自然是不可能保持沉默的抢着说,这场胜利是非他莫属不可。
也就是因为碎牙他们眼见碎羽是这么执着和肯定的态度,他们是也只好尊重他的意见,是将列花让给他的乖乖跟着弥生她们是退到了,刚刚经由碎三郎之手完成的观众席上面。
「哈哈哈哈,终于是给我找到机会能够跟妳是一较高下了。如今在这种场合和情况之下,我和妳的恩怨是也会有了个结果。」
「……」
接着——第一场的胜负对决,是就在碎羽这般大放厥词的开场白的底下,是如期的展开了。
然后。只能说、接下来的发展是都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就在对决刚开始的瞬间,碎羽他是想先发制人的展开快攻之际——列花她是竟然比碎羽更早一步的采取了行动。
更不用说,列花的动作和速度其实是跟碎羽差不多的水平,是没有和他有着多少的差距。
列花她就只是先一步的冲向碎羽,接着——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挥出了一拳!
并且,也就是因为这一记拳头,就让她和碎羽长久之间的恩怨和冲突,是划上了一个句点。
而这都是因为——列花的这记拳头,是以超出碎羽想象之上的力量突破了他的防守。
没有想到自己和列花的力量差距是如此悬殊的碎羽,他是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是用他的腹部扎实的吃下了列花的这记灌满了她所有的怨念和愤怒的拳头。
没错,其实就如同碎羽是想了结他们的恩怨那样,列花她在开始之前是也有着跟他相同的想法!
只不过……要说到在付诸行动的行动力,和执行动作的意志力和精神力,碎羽他是也都没有一样是能超过列花之上。
打从碎牙他们开始作乱的那一天起,列花她是就不知道从他们那边累积了多少的怨念和愤怒。
如果不是碍于土地神,碎三郎的存在——列花她是早就出手的宰了他们这几个自以为是的神使,让他们尝尝自己真正的本事和能耐……
而如今,在碎三郎的同意和许可下,列花她是获得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是岂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在!
因此,列花她是就将自己长久累积下来的所有不满和怨恨,是都灌注在这一拳的挥了出去。
至于,她这一拳的结果,是就如同弥生她们所看到的那样——列花的拳头不只是扎实的落在碎羽的腹部,是仅仅用一拳的效果和威力就将他的意识是打飞到天际的另一端。
此外,列花是在击中碎羽的腹部的瞬间,是还改变了出拳的路线,将拳头的方向和力道是都转向九十度的向上移动。
列花这么做的结果,也就使得碎羽是在失去意识以后,他整个人是就像成为她的一种胜利的象征,是被高高举起的放在列花的拳头上方。
「这这这这样,是是是是就可以了吧?」
「嗯,毫无疑问的是妳赢了,恭喜妳们是先获得了一胜,是不会在一开始就输了的失败了。」
「那那那那他是要怎么处理?是是是是要我先放在这边?还还还还是……」
「不用这么麻烦妳了,妳是就把他放在原地的交给我来接手就好。妳是可以退到一旁休息的,更换下一名的选手出场了」
就好像对于碎羽的失败是没有太多的想法的样子,碎三郎是在和列花进行完简单的确认和胜负判定,是就接着发出了第二场胜负准备开始的通知。
并在双方挑选下一名选手的这段空档,碎三郎是一个挥手,是就召出了无数的看似手臂的物体,是让它们帮忙搬运碎羽的、将他是给转移到他们这边的座位。
「好了,那么接下来是有谁想要上场的?是有这个意愿的人是就请你们站起来。」
「……好吧,那接下来是就交给我了,碎牙。你是就放心的坐在这里,是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碎刃,你是就自己小心一点吧,是不要犯下跟碎羽同样的失误了。」
「请你放心吧,碎牙。我是绝对不会像碎羽那么愚蠢的只懂得横冲直撞,我是会使用我们最为擅长的方式,是将胜利拿到手!」
「……嗯,那是就拜托你了,碎刃。」
此时的碎牙他虽然心里是有不少的话是想告诉碎刃,可他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要在这时隐藏自己的这种想法,是就这么的让碎刃站上了平台。
「弥弥弥弥生,妳妳妳妳是要先上场吗?因因因因为这样一来的话,我我我我们是就肯定稳拿二场的胜负判定,是是是是距离目标达成是就只差一步了。」
「列花……妳以为事情是真的有这么容易吗?妳难不成是真的以为我们是能够轻易的从那些神使手里夺得三场胜负,是将悠和那颗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种子是拿到手吗?」
「我我我我是才没有这么说呢,弥弥弥弥生,我只是……」
「我知道妳现在是因为好不容易能有这个机会是能向他们报个一箭之仇,所以妳的心情和情绪是都有些高昂的暂时没法冷静下来。但妳是也不要因为这样,是就感到满足的得意了起来。毕竟——」
「那——是就采取保险一点的做法,让最具胜算的妳是和他们之中应该是实力最为坚强的神使,是在最后一场胜负来个一较高下吧!」
「妳——是可以吗?土御门。」
「这事可是不怎么好说呢……但现在我是也只能硬着头皮的是先试试看再说了。」
知道弥生真正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实力,而是自己和在自己背后的家族的立场的音剎。
音剎是并没有为此做出太多的发言,是就这么站起的表明自己,就是她们这边派出的下一名参加者。
「所以说啊,弥生,如果妳在这之后是不小心的输给他们的话,是就不要怪我将来是会对妳不客气了。」
「……这种话妳是最好还先不要说得太早了,音剎。到底会是谁不小心的犯下这种失误?现在是都还不好说啊!」
接着,音剎和弥生是就好像在她出场的前一刻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在这之前是都不用这种亲昵的方式称呼对方的她们,是都同时改口的如此说道。
然后。
「呵……我还真的是被妳们给小看了!没有想到妳们是竟然会不派出那个据说能够召唤寒冰的妖怪上场,是会派出妳这个人类上场的,做出这般自大又大胆的选择……」
「……」
「虽然我知道妳们肯定认为这么选择,才是较为妥当的做法。但我等下是就会让妳们明白,其实不管是我还是碎牙,都不是妳们所想的那般容易对付就能取胜的对手。」
「……」
当碎刃是看到弥生她们是居然派出音剎这个人类做为自己的对手时,他是下意识的感到厌恶和不悦。
因为碎刃他真正想要对上的并不是音剎这个人类,则是现在仍留在观众席上的弥生。
更何况,碎刃是只要想到他是必须得要跟,他们全族都最为厌恶和排斥的人类交手……他的心情是就怎样都无法感到愉快,是觉得相当的难受和沉闷。
「话说回来,妳是怎么都不说话啊?难不成妳是哑巴吗……不对啊,我记得我先前好像是有见过和听过妳说话时发出的声音,所以……」
「……就让我在这里是先教会你一句,先人留下的教诲吧——」

沉默是金——你是就好好记住这句话吧!

「另外,还有人曾经这么说过:「会叫的狗不会咬人。」」
「呵,妳这不是还挺会说的嘛……原来妳先前刻意不说话,就是为了说这些啊。」
在听到音剎是强势的对着自己丢出的这两段发言,碎刃他仍是觉得有些不快,却是比之前来得爽快不少。

——紧接着,就是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了。

在这场对决开始的那一瞬间,音剎和碎刃是几乎都同一时间的采取了行动。
但可惜的是,音剎的速度和反应速度是不论怎样,都还是比碎刃来得慢了不少……
当音剎是刚拿出灵符的准备出手之际,碎刃他是早就跑到了,她的视野所及的范围之外的位置。
「……」
而且,碎刃他的速度不只是迅速,就连他的脚步声是都意外的轻盈无声。
几乎是没有发出声音就能展开这般高速度移动的碎刃,是在刚开始没有多久就让音剎是觉得棘手了……
况且,碎刃是又不会像碎羽那么多话和聒噪的是轻易曝露出自己的所在位置和动向,是懂得擅加利用自己的优势和策略来提升他的胜算。
所以、那怕最初他们俩人的距离间隔是只有一百公尺,而且这种程度的距离对于碎刃来讲,其实是只需要两秒的时间就能抵达……
但碎刃他是也不会像方才碎羽那般自大的是做出正面对决的选择,则是先不断的跑进音剎视野以外的范围内,利用这种方式来观察她的反应和消耗她的体力。
碎刃是打算先这么跟音剎耗下去的,是等到她体力不支的动作开始迟缓并出现破绽的剎那,是就会看准时机的咬断她的咽喉。
而这种感觉消极又费时的打法,就正是碎刃他们从前在狩猎时最常运用到的战术!
只不过,就在碎刃认为他是慢慢的将战斗的节奏是带向自己这边时——相对的,其实这点对于音剎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毕竟,是请不要忘了,音剎她至今的人生是都怎样的度过和累积起来的……
甚至可以说,音剎她从以前到现在的经验里面,她是还真的没有碰过几个是在能力方面会略逊人类一筹的妖怪。
基本上,所谓的「妖怪」就肯定是会在某方面和某种程度上,是拥有超出人类所能想象的力量和能力,是才会被人们这么称呼。
也就是因为音剎是实在太过熟悉和碎刃这种类型的妖怪交手,她是才能如此冷静应对的没有自乱阵脚。
更何况……既然碎刃是一直都试图让自己待在她的视野以外的范围内的话——那反过来想的话,音剎是也可以利用碎刃的这种想法,将他是引诱到对自己最为有利的位置。
然后,就在碎刃是正以为自己渐入佳境的同时——音剎是也刚完成最后一步的准备工作,是要将他们的胜负做个了断。
(好了……算算时间和准备是也都差不多了,是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并且,令人意外的是——音剎和碎刃她们两个又几乎是接近同时的有了想要结束这场胜负的念头。
于是,想法是在这一刻碰撞在一起的她们,是又近乎巧合的让战况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但是——

――不要动!?

——这一次的音剎和碎刃,他们是并没有在同一时间的各自展开行动。
因为比起碎刃的动作来得更快的,是音剎利用「言灵」所发出的声音和指令!
「这是……什么情况?」
没有料到音剎是居然会有这种能力和情况的碎刃,他是在听到指令的剎那,其身体是就彷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禁锢,是手脚都不能动弹的行动困难。
然而,这样的情况对于碎刃而言,都只是暂时的现象——
拥有从土地神那边获得的祝福和加持的碎刃,是让音剎的「言灵」不能完全的发挥效果。
所以碎刃他虽是一开始对于这个奇特的现象是感到相当的意外和诡异,但他是也慢慢的凭着自身的力量,是缓慢的摆动着手脚是要逃出「言灵」的束缚。
(果然我的「言灵」是不能完全的对着神使这一类的存在发挥效果的样子……)
与此同时,音剎她是也见到了碎刃他是正极力想要摆脱「言灵」的束缚的这个画面。
尽管音剎她是早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在见到这个画面的当下,她的内心是仍然觉得有些低落。
但由于现在是仍然还没有个结果,所以音剎是也只能先把自己的心情是给放到一旁的继续专注于胜负之中。
「——!」
接着,当碎刃是感觉自己身体能够活动的范围和程度是逐渐有获得改善的同时——音剎是也在这时展现了一部分,自己在这段期间修练的成果。
只见,音剎是趁着碎刃仍是行动不便的现在,是左右两手各持一张灵符的、朝向碎刃的位置投掷出去。
并在灵符脱手的剎那,先前音剎灌输进里面的灵力,是也在这一刻催动了灵符内的术式。
转眼之间,身体是还不能灵活行动的碎刃,是就被从那两张灵符所召出的两道急速的水流,是截去了他左右两边和身后的去路。
眼见自己是快要被这两道水流给围困起来的碎刃,他是自然就会更加用力的想要尽早逃离「言灵」的束缚效果。
只是,这时的碎刃的动作是再快,也不会比得上音剎的动作来得迅速。
「急急如律令,五行之术,冰花狱!」
随着音剎是又一次的丢出新的灵符,并配合着她的「言灵」的加持,是强化了灵符的术式威力的效果。
本该是不会在这炎热的酷暑是出现的冰晶,是在吸收了碎刃周边和大气中的大量水气以后,是在平台上方绽放了一朵又一朵外观看似美丽的冰晶花。
但是,就如同越是美丽的花朵,越是致命的这个道理——这些由冰晶所组成的冰花,是也异常的致命和寒冷。
「妳……」
碎刃他是还没能说些什么,是就被这些延着水流不断绽放的冰晶花,是在瞬间被它们给吞噬、埋没的急冻起来。
「我这么做……不知道算不算是帮助你了结了一个心愿。」
早就知道碎刃是对于自己做为他的对手的这件事是感到不满足的音剎,在最后就是刻意选择这种形式,是将他的意识和身体是都冰冻在一起。
(应该……是还好吧?我应该是没有曝露太多的让弥生她们是给发觉到了吧……)
另一方面,在音剎是将碎刃冰封、冻结的这一刻,她是也在内心里暗自思考着,自己方才的表现是会不会引起弥生她们的注意和留意?
因为音剎是不怎么希望自己近来修练的成果,是在这时曝光的被弥生她们是给发觉到了。
虽说在这之前弥生和音剎是没有什么交流的机会,所以应该是都还不太清楚彼此的实力和战斗的习惯之类的问题。
但音剎是实在害怕弥生会在今天见到这一幕以后,是会将她在今天的见闻拿去跟那些曾经见过她的战斗风格的妖怪进行讨论和交流!
如此一来的话,音剎她现在是仍在努力研究和钻研的修练内容,是就会被谁给揭露出来也说不定?
「碎牙,你现在应该是懂了……我为什么是要刻意让你们上场跟她们交手的目的了吧?」
「是的,其实这件事是就算不用大人您来开口,我自己在这之前是也有着这种感觉了。」
然后,正当音剎是正担心着自己的秘密是会不会被弥生她们给发现到的时候——待在属于他们那边的观众席的位置,是将整个过程是都看在眼里的碎三郎和碎牙,是好像正在讨论着些什么的样子。
「嗯,很不错,你是有这方面的自觉是也再好不过。这么一来,是也不枉费我大张旗鼓的这么做了。」
「我是在这是先替碎羽和碎刃他们是先谢过大人您的这番心意。只是……大人您是真的不用跟她们解释或是说些什么吗?」
「没有这种必要,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神灵是要对世人降下惩罚是还要经过他们的许可和允许!?」
总觉得碎牙的这份担心就是多余的碎三郎,是一下子就否决了他的这种想法。
毕竟——
「甚至应该说,我们也不是没有真的制造出多么严重的死伤状况,是没有必要此感到担心和多虑。」
——碎三郎他们的行动虽是造成了列花和整个国家公园管理局的工作人员的困扰,但真正因为他们的关系而死亡的人数,是仍在「零」这个数字。
那既然是没有出现死者,碎三郎他们是也就不算真的到了、罪大恶极的程度。
「更何况,如果我们是真的做得太过火的话,是那会轮到得她们来教训我们……等到了那个时候,待在高天原的那些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神灵,是也会亲自出手的降下惩罚。」
此外,碎三郎是也借着这个机会,将这个世界运作的方式,是说给碎牙听见和明白。
「那……大人您是认真的想要让那位少女,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吗?」
「这个嘛……如果是可以的话,那是就最好也不过了,碎牙。」
在得知了碎三郎的真正想法的现在,碎牙是也忍不住的过问了酒宫悠的事情。
因为他其实是也对于碎三郎竟然会有想将酒宫悠收下的这个想法,是感到相当的意外和惊愕。
「而且,你是最好不要小看她了,碎牙。那名少女她其实是远比你想象中来得有价值,也怪不得酒颠童子他是会想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是……这样的嘛,那……还真的是失礼了,大人。是请您原谅我的目光短浅,是没能察觉到这件事。」
「没事的,碎牙。你是根本就不需要感到自责,毕竟这也不能算是你的问题……这事真要说起来的话,算是跟这个世界的运作有关的一个秘密。」
「那是就请让我为大人您完成这样的心愿,是将最后的胜利拿到手吧!」
「不用了,碎牙。毕竟我是也只有说「可以」的话,是没有到达「一定」这种程度……所以你是就量力而为的在不会死的情况下努力就好。」
「……」
「碎牙你是也不用感到失落,我并不是对你感到信心不足,我就只是没有真的渴望到「非要不可」的程度,所以是才没有想要因为这种事情而增加你的负担和压力。」
从始至终是都表现得相当悠闲自在的碎三郎,他是就真的觉得无所谓的没有将这事给放在心上。
而这都是因为——酒宫悠是固然有吸引祂的价值和魅力是没有错,但这种价值是要跟碎牙他们的性命和未来相比起来,是就又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划算。
至少,碎三郎是没有想要为了酒宫悠,是要牺牲碎牙他们的念头和想法。
「虽说她在推动事件的走向和未来的前进是有着一定的作用,但是与她扮演着相同角色和相同性质的个体,倒也不是像你所想的那么稀少……」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是明白您的意思了。」
「真是对不起啊,碎牙,是要让你为了我的一时兴起的念头,是感到为难的做到了这个地步。」
「不,能为大人您做出供献,才是我们的存在价值和意义。」
「虽然我不是很想这么说,但像你们这样的倾向是也最好不要太过头了,我让你们成为神使的用意,可不是想让你们把生命用来这么挥霍。」
「是的,我是会把您的意思转告给其他人的。」
「嗯,话说回来……看来碎刃他似乎是无法从那些冰晶里自行脱困的样子,那我看是也该宣判一下第二场胜负的结果了才对。」
接着,在碎三郎和碎牙的交谈是也差不多要告一个段落的时候——他们其实是也没有忘记留意平台上的状况,是会遵守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做出适当的判定。
然后既然碎三郎他们是有给过碎刃缓冲的时间,毕竟规则上是要到达其中一方不能战斗的状态才算有个结果,所以如果刚被冰封时就判定胜负,是又好像觉得有些不公平的感觉,可他最后仍是没能在时限内自行挣脱的逃出来的话……
那碎刃他自然是也就怨不得别人的是必须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是宣布——第二场的胜负,是由土御门音剎获得。然后……」
在碎三郎是刚宣布完这场胜负的结果没有多久,碎三郎是就开始准备收拾善后和清理场地的好提供给最后一场胜负的参加者们使用。
因此,碎三郎是一个转念,本来那些是将碎刃冰封起来的冰晶花,是都在眨眼之间就碎裂成无数的冰块。
并在这些冰块落地后不到一会的功夫,它们是就彷佛蒸发了般的没了痕迹。
「我……这是……」
「碎刃,你是可以回来了,这场胜负仍是归她们所有。你是就……」
「是……我这是就立即过去,你是稍等我一会。」
对于自己是如何从被冰封状态下脱身的过程是没有概念的碎刃,他是在刚恢复意识的瞬间,就听到了碎牙对他的呼喊以及那个令他觉得错愕的内容。
(原来……我是输了吗?输了……我吗?这是……怎么、可能……)
这时的碎刃他虽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已经输了」的现实,但他是一时半会的无法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是内心仍有些抗拒的不知道是该怎么办才好?
紧接着——就当他是转过头的看向音剎是准备回到观众席并背对着自己的那一刻,碎刃他是感觉自己的心里是好像有什么东西是发出了断裂的声音。
然而。
「别再给我是丢人现眼了,碎刃。你是难不成还想再让大人祂是因为你的行为和任性,是继续的丢脸下去嘛!你这个不知长进的蠢货……」
正当碎刃是要被心里的某种冲动推着前进时,不知何时是出现在他身后的碎牙是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动作。
随后,碎牙是在出言教训他的同时,是还用力的抓住碎刃的肩膀的往后一拉,就将碎刃是整个人都往后抛去的飞向碎三郎所在的位置。
并在碎刃是快要撞上碎三郎的前一刻,是被碎三郎用石之手将他妥善接住的安置在身旁的座位上面。
「……」
在自己是被碎牙成功阻止以后的碎刃,他是在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是差点就要做出不可挽回的举动。
也就是因为碎刃是有了这样的自觉,他是才到现在是都不敢抬头的面对碎三郎和碎牙他们两个的,将头是给低沉的往下压着。
「碎刃,你现在是就什么话都先别说,是给我安静的观看着这最后一场胜负的结果。」
只是,碎刃他最为担心和害怕的情况是没有发生——他的罪状,是似乎获得了缓刑的处理。
虽说这只是暂时的情况,但这也让碎刃他是觉得压力不再这么沉重的、有了可以喘口气的余地。
「……抱歉,我的同胞他刚刚是差点一时冲动的做出傻事,是还请妳原谅他的无礼和失态。」
「……如果你是真的有对我感到歉意的想法的话,那是就请你是立即的将悠还给我们,我是就会将方才的不愉快是都给忘掉。」
「这是没有可能的事。虽说大人祂是没有打算强行留住那位少女的想法,可同样的,祂是也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的将她是交还到妳们的手里。」

更不用说——妳们在这之前是竟然还打算串通起来的欺骗我们的神明!

「所以她现在的遭遇和处境,也都不过是对于妳们和她的惩罚罢了。」
「是嘛、那好吧……我想妳是也听到了,弥生。既然他是都这么开口,接下来是就只好交给妳了说。」
眼见自己和碎牙的谈判是没能成功的音剎,她是很快的就放弃了这个本来就没有抱着多大期待的念头,不再回头的走出了平台。
反正——在这之后将要面对弥生的人又不是音剎她自己,那是就让碎牙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嗯,妳是做得很好,音剎。下学期的成绩和出席率,如果妳是有难处的话,是可以尽量找我商量是也没有关系。」
「我虽然是应该不会这么做的,可是我是会把妳现在说过的这些话,是给放在心上的,弥生。」
然后,在音剎是跟弥生交换的这一刻,也就算是宣告最后且是最为关键的胜负,是将要开始了——
「……我想我们是就不用再说废话的,是赶紧开始吧!毕竟悠她可是还在等着我们,我可是不想再让她继续处于那种状态的等下去了……」
「我想也是……那是就照着妳的意思去办吧。」
没有对弥生的提议是提出反对意见的碎牙,他是在接受了她的要求以后,是就向碎三郎做出了「可以」的手势。
「是嘛……既然你们双方是都同意了,那我是就大声的宣布,随你们开心的开始吧。」
随着碎三郎是用着这种近乎半开玩笑的方式做出开始的口号,弥生和碎牙是都立即进行状况的出了手。
首先,弥生是将自己先前从碎牙他们那边所受到的怨念和怒火,是都好像不久前列花针对碎羽所做的那样,是一股作气的将它们是全都转化成寒气的释放出来。
就只是一转眼的功夫,这个被弥生她们用来做为决斗用的平台,是都被她的寒气所包覆的无处可躲。
换言之——在这种处境和状况之下,无论碎牙是有多么快的速度和动作,是都不可能完全闪过弥生所释放出来的寒气。
「今天这到底算是怎么了?妳们难道是因为天气热,是就想要借着这种方式帮助自己降温嘛!」
只是,面对弥生释放出来的寒气——碎牙他是不躲也不逃的正面和它进行接触。
「妳们是也不要太过小看我了……妳们是该不会真的以为就只是这种程度的寒气,是会有办法限制住我的行动和动作吧?!」
彷佛无所畏惧的承受住这波寒气的碎牙,他是步伐虽是看来有些吃力的缓慢前进,但他确实是一步步的拉近自己和弥生之间的距离。
「也不想想我们可是生活在国境之北的狼群,像这样的寒气和寒风,对我们是早就司空见惯的常态和景象了。」
明明弥生现在放出的寒气威力,是就连碎刃他们是都感到畏惧的不敢接近——可是,碎牙他的脚步是不但没有因为寒风的关系而停止下来,反而是随着他步伐的增加有了加快速度的趋势。
接着。
「——!?」
碎牙是就彷佛为此动怒的生了气,是用力的发出了一声咆啸。
并且,碎牙的这声咆啸是还伴随着一股强力的气流。
也就是在这股气流强力的作用之下,弥生在这之前所放出的寒气是都被它给吹散开来的减弱了威力。
然后,碎牙是把握寒气被吹散开来的这个时机,快步冲向弥生的在最短的时间内,缩短了她们的间隔距离。
终于是把弥生拉入到自己最为擅长的距离范围内的碎牙,是趁着自己这股气势正强的时候,是打算不给予她丝毫的逃脱和喘息的机会的展开了猛攻。
一拳、两拳、三拳、四拳、五拳……宛如机关枪扫射般不断挥出的左右双拳,是以有如暴雨般的感觉打向弥生的身体各处。
顿时之间,弥生是被碎牙打得还不了手的,是就只能试着再次拉开彼此的距离,想办法摆脱碎牙那猛烈的攻势。
然而——在机会是被碎牙抓住的现在,是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弥生给逃走……
在速度方面是明显不如碎牙的弥生,她可说是刚想转头的逃向那里,碎牙是就能立即做出反应的先是一步的绕到她的前头,是给予她一记迎头痛击的将弥生是又回到先前的困境。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很烦人啊!像你这么难缠又不懂体贴的男人,是不会有谁喜欢的!?」
「妳说这话算是什么意思啊?而且,妳是才不要小看我的魅力了,我在我们一族里面可是拥有最为优先的繁衍权和最多交配对象的雄性,是才没有像妳所讲的那般可怜!」
又一次的先行一步绕到前头的碎牙,他是奋力的使出踢击的将弥生的企图,是给硬生的挡了下来。
可是……就也是在这个时候,碎牙是也注意到了一个重点。
也就是,尽管现在的情势看来是偏向他这边没有错,但他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掌握的风头,就只是顺着风向行动。
(这是她搞的把戏没有错吧……我刚刚是还在想说她是怎么不再放出那个寒气出来了,原来她是将寒气拿来这样运用了啊。)
此外……碎牙他起初虽是没有察觉到这件事,可是随着他的攻击次数的不断增加,他是也渐渐注意到自己用来施展攻击的拳脚,是逐渐失去了原有的感觉和知觉。
当然,知觉的短暂丧失,在某种方面算是有利于碎牙现正想要做的行为,是能不顾一切的接连使出猛烈的攻势和攻击。
只是——当这样的攻势是结束以后,碎牙是要付出的代价是也可想而知。
更何况,碎牙的知觉麻痹和丧失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其实都不是因为他的攻势过猛……则是因为弥生是不知从何时起,就偷偷的将她的寒气是像一层薄膜似的覆盖在她的身体表面,让碎牙的拳脚是在击中她的身体的同时,是也一点一滴的被这些覆盖的寒气给侵袭进他的体内。
(到头来,果然就还是像大人祂所说的那样,我们在各方面的经验是都尚嫌不足的,并不能真正担当起神使的这个职务和责任嘛……)
在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碎牙他是就算想要停止自己的攻势,是也已经没有这样的可能了。
因为碎牙是如果没能继续维持现在的攻势和气势——那他肯定是会在示弱的当下,是就被弥生在瞬间超过的逆转局势。
「我——是才不会输给妳的!」
「可是——你是已经要输了呢……」
就在碎牙是打算用着这种方式继续鼓舞自己的坚持下去的时候,他所挥出的右拳是就被弥生当场抓个正着的握在她的左手掌内。
紧接着,碎牙本该是感觉麻痹的右手,是被一股强烈到能够唤醒知觉的痛楚给唤醒了过来。
在这之前是都没有正确的认识和体认到「鬼」这种物种的碎牙,他是总算在这一刻有所认识的意识到,做为鬼之一族的弥生,也就是化身成鬼子母神的她——正是暴力和力量的化身。
那怕鬼子母神在他们一族之中也不算是最为顶尖的一份子,但她是依旧不可小觑的恐怖和强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
弥生是只需要用力的握住她的左手掌,右拳是被她给握在掌内的碎牙,是就发出了让人听了是都会觉得痛苦的叫声。
在感受如此强烈的痛楚刺激,碎牙是都差点以为他的右手是就这么被弥生给废掉的,跟身体分离了开来。
但很可惜的是,碎牙的幻想是没有成真——他的右手是仍然和身体连结的没有分开。
而且,弥生施予的痛苦和折磨,是也没有不会这么简单是就停了下来。
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弥生施加于左手掌内的力道是越来越为强烈的碎牙,他是知道——弥生她接下来肯定是又要采取什么行动了?
然而,可是……
这时的碎牙是就算想要逃离她的身边,是都没有可能的被她给掌握在手掌内了。
所以就算碎牙是想要用力的反抗或是挣脱,弥生是都只需要再稍微施加一下她的力道,他的意志是就能受到严重的打击的是被削弱下来。
「你刚刚好像是有说过,你是不怕我的寒气是吗?」
「是……啊啊啊……是有这么……啊啊啊啊……说过,但那时的我……也只是……」
「别害怕,虽然我是也有段时间没有这么做过了,但分寸我还是会掌握好的……」

所以——是就先请你是睡上一觉吧。

是看似冷酷无情的对着碎牙做出这般宣告的弥生,她是随即让碎牙亲身体验到了,什么是零距离的寒气释放,以及将鬼子母神给惹火以后,其下场将会是有多么的悲惨的这回事……
在最近距离内是感受到弥生所释放出来的寒气的碎牙,是就亲眼的见证着弥生所放出的寒气是如何延着她的左手掌流向自己的右手臂。
并在那之后,寒气漫延的速度之快和它所释放出来的温度,都是碎牙在感受到这些以前,是就将酷寒的寒气传遍全身的,将他的意识是连同身体都给一起盖上一层又薄又冷的冰霜里面。
「哈~~~」
弥生在将碎牙是给在瞬间冰封起来以后,她似乎是也好像正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是太久没有这么做的没能控制好体内的寒气,从她的嘴里是吐出了一口白烟。
「如何?这样是还有等待的需要吗?」
「……」
当弥生是将碎牙给冰封住以后,她是也松开先前紧握住他的右拳头的左手掌,并接着转向碎三郎那边的看了过去。
「顺便我是要跟你说一声,他的这个情况是如果超过十秒都没能解开的话,那他是就算从里面出来了,他是就算没有死,身体一半的机能是也大概会失去正常的作用。」
「好吧,我承认是妳们赢了。恭喜妳们是达成了先前说好的条件,赢得了该有的奖励和我的承诺。」
「嗯,是就拜托你了。」
「那既然我是都承认了妳们,妳们是就赶紧带着妳们的奖励,是回到妳们在过来这里之前所待的地方。」
「你是不需要我帮忙你吗?」
「没有这个需求,我是自己就能做到了。」
在碎三郎是回绝了弥生的提议后,他是就又一如往常的做出个弹指的动作,是就能将碎牙从冰霜里面解放出来。
「好了,妳们是可以走了,最好是给我要走多远是就走多远的,暂时是都不要让我见到妳们的身影和出现。」
「呵,这是当然的事。毕竟除了列花以外,我和其他两人是在明天都还有着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是可不能迟到了说。」
算是用着这种说法向碎三郎暗示着自己做为教师的身份,以及音剎她们做为学生的身份的弥生,她是话一说完就赶紧奔回到酒宫悠先前所在的地方,是准备将她接了回来的踏上返家的路途。

——后来。碎三郎在弥生她们离开后的隔天,是也有依照自己先前的诺言,让碎羽他们是都停止了所有的活动。
毕竟。他们这四个神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可是还有不少的东西和事情,是要让他们学习和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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